Laughing Out Loud

《赶在耶和华苏醒之前·中(3)》

水和光的触感，情感和思维的重量。瑰丽梦幻的想象与迥异难测的人心。以同一基本物质，所构筑成的五彩斑斓、旖旎绚烂，苍白而惨淡的现实扭曲成无限宽广的视野。

童话所歌颂流传至今的；寓言所警示劝诫的；传说所虚构加工的……人类的文明、人类的视线、人类的生命。

长长短短、大大小小、粗粗细细。

流动、漂浮、沉淀。

无以计数的生命在以如此波澜不惊的姿态……久久、久久地川流不息。

“火神君，你知道吗……我最近，总是常常想到热力学第一定律。”一深一浅地跟在身后的黑子的声音，突然从耳边响起—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，声音是从防护服头套内置的耳机中传出的火神，皱了皱眉，试探性地问道：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……宇宙中能量的多少，总是维持在一个恒定的数值的。”耳机传出的他的声音，飘渺悠远且难以揣摩，“就像、我们现今通话所使用的电磁波，也是会转化成别的能量。”

“能量，是可以以十分多样化的形式，成为另一种事物的……”他顿了顿，长吁的那一口气，不知道是走得太累还是确实在感慨，“因此我们——包括所有的生命体——终有一日都会用另一种思维的拟态，再次定义生存。”

“或许落定成为星球的表层，或许是被弹飞的、超新星诞生的渣滓，也或许……又会是同样抱以这种想法的大脑。”

火神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他，却只是看见那双在混沌的海底，依旧澄澈无比的眼睛。于是他窘迫地说：“啊、我想，他们会拥有比我们更美丽的一生。”

那个本就不像是会滔滔不绝的人，身形一顿，随即声线沙哑地回答：“是啊。一定会是……更加美好的一次生存。”

行程其实并不十分长，并且也顺利得超人所想，笨重防护服里的营养液和补充剂，刚刚好足够他们抵达黑子记忆中的目的地。

那是类似一个海底补给站的地方：立方体的建筑突兀地耸立在浑浊的海水下，日积月累的不见天日让强化钢铁的外层锈蚀得不成样子，几乎看不出原先的构造。

“不管怎么说，黑子……还是要先进去看看吧？”火神推了推黑子的肩膀，“虽然我不太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啦，不过如果什么都不做，也还是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吧？”他作势就要用蛮力破门而入。

“是这样说没错火神君……但其实开这个，只要输密码就可以了。”黑子拦下他又伸出手，在铁门上摸索一会，找到细小的隆起之后，轻车熟路地在它上方，用力戳击了几个地方。

令人惊异的是，伴随着细小的电子音，门真的开了。

且这个补给站在这次开启之前，似乎一直是密闭的环境。黑子和火神都能感受到水流的冲力：海水在急速涌入并很快地又浸满这另一个空间。

“水是，这样一场随波逐流的旷世洪荒。”

人造人黑子哲也忽然感觉十分倦怠，疲惫得让他不愿再去追随真相和现实。

历经漫长的岁月洗礼，熬尽长久的光阴时日，这里在没落之前，似乎曾是一个研究站。各式各样的科研设备和大型机器沉寂着，压抑冰冷的环境让人陡生不适。

“如果这里的结构还是我印象中的样子……那在这里，”黑子环视一周，自顾自走向一旁拍拍这个摸摸那个，“应该是有一个暗道的。”

To Be Continue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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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要是没有写完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……我就不会好了(っ*´Д`)っ！！！